《盜墓筆記》的讀者小到13歲,大到86歲,都會給南派三叔寫信,大家最集中的誠摯問候就是一個:“你到底什么時候寫完?”南派三叔收到的一封信是這樣寫的:“我已經86歲了,你再不寫完我等不到了。”
接受南派三叔的“舊坑”未填,再挖“新坑”,理解偶像這些年起起落落的掙扎和不易,已然是他的讀者“入坑必備”的一項基本心理素質。
其實在以前很長時間里,南派三叔自己都認為并不能寫完屬于《盜墓筆記》的故事。直到他創作《盜墓筆記 重啟》前,盤算著心中尚有期許的故事時,才驀然意識到,“有生之年《盜墓筆記》真的是可以寫完的,而且一兩年之內很快就會寫完”。
無論眼下網文行業和影視行業走得有多快,每個人還是愿意等待身為作家的南派三叔,每多寫一個字都是美好的。
2006年6月26日,頭頂著一個ID為“218.109.112.*”的“馬甲”,事業不算如意的外貿公司職員徐磊,在貼吧里輕輕踩下《盜墓筆記》的第一個腳印。“三叔”本來是活在徐磊筆下的一個虛擬人物,可就在命中注定的時刻驟然一躍而出,成為這個青年在聚光燈下的新代號。10余年過去,他出版了九冊《盜墓筆記》、兩冊《大漠蒼狼》,還有《怒江之戰》和《沙?!?。
“盜筆世界”成長為影視圈頂級炙手可熱的IP。年輕一代讀者或許都不太知道“徐磊”這個名字,但他們一定看得見“南派三叔”,仍對“吳邪”和“張起靈”的“十年之約”念念不忘。
最近,南派三叔現身“讓好故事發光”微博動漫品牌戰略發布會,現場抒發了很多對“IP”的感慨。如今IP的概念泛濫于街巷市面,而南派三叔始終是最有資格去談論IP的人之一。
“我覺得人生有兩種貨幣,一種叫金錢,另外一種貨幣叫時間。時間是我們人生最珍貴的貨幣,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是用時間換來的。我有很多例子告訴大家,其實IP不需要錢也可以做出來,比如《盜墓筆記》做出來沒花多少錢,但我們花了10多年的時間,十年如一日去做一件事情,時間就是我的生命,這對我來說是非常昂貴的。”
南派三叔說,最缺的不是金錢,他曾經嘗試過巨額資金的融入。“我自己的公司有融資,會有用戶產生,也會很快被很多人知道,被很多人接受,但做出來的東西只能叫知識產權,很難叫超級IP,從本質上說就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東西”。
南派三叔反復訴說著他往日與時間交手、磨合的細膩感悟。“只有那些你花了時間的,你跟別人一起共同成長的作品,最后才有機會成為超級IP”。
“《盜墓筆記》到現在這個程度也是,我們可以給杭州帶來25萬旅游的人流,實際上用了將近10多年的時間。”在他眼里,成功的小說IP所耗的過程,少則5年,多則10余年或更久。
《盜墓筆記》的追隨者自稱“稻米”,在他們心中,南派三叔創造的所有細節都值得認真惦記,甚至與現實產生聯結。在《盜墓筆記》中,“2015年8月17日”是主人公吳邪和張起靈約定的日期——2005年8月17日,張起靈代替吳邪去長白山青銅門內守門,約定10年后的同一天吳邪去接他。
結果許許多多“稻米”,到了2015年8月,熱情高昂地集體涌向長白山,為了南派三叔給兩個虛擬人物親筆寫下的命運注腳。
讓粉絲讀小說都甘愿“跨次元”,“盜筆”IP終究長成了枝干齊全、能自動汲取他方營養的好模樣。“從我個人的經驗來說,我每一部小說寫作時間在6個月左右,但我的修改時間會超過8個月”。
南派三叔一邊精心澆灌自己的IP,一邊觀察、分析國內外經典IP的生長規律。
“一種類型是老牌IP的續集和翻拍。你能看到所有真正意義上的故事,或者認為是IP的東西,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,他們要么是莎士比亞故事的各種翻版,要么就是在當時那個時代跟莎士比亞故事相關的再次創作。”南派三叔覺得,拿“莎士比亞式”的故事和其他時代背景相結合,就能產生很多新的好故事。
IP的第二種類型,是對于傳統戲劇已一脈相承的模式進行創新和抵抗。“比如偵探小說,我們一般模式是有個人被殺了,那么誰是兇手?但偵探小說發展到后期,出現了新的類型,上來我就告訴你兇手是誰,你去思考他是怎么做的?到最后變成上來我就告訴你他是一個兇手,以及他是怎么做的,讓你思考為什么要這樣做?”
第三種類型,則是現實主義IP,是能引起人類真實情感共鳴,“完全突破了故事壁壘”的真實事件、引人深思的社會現象。“這些事件通過媒體不停地傳播,傳播度和記憶力是足夠的,但是沒有粉絲。沒粉絲?沒有關系,但凡發生這樣的事情,最需要的是我們對社會的思考——這也是IP的組成部分,在美國這樣的現實事件不便宜”。
南派三叔相信,真正讓我們能夠在那個時代留下深刻記憶的事件,在20年后同樣可以留下深刻記憶,因此現實題材非常值得關注。
“我覺得,IP不僅在于玄幻小說、武俠小說,還包含真正有社會價值、社會意義,需要我們去總結、需要去書寫的東西。”(沈杰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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