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金陵止戈人》以志愿者視角紀念“華小姐”魏特琳。影片劇照
■ 對話
駱翼云:青年人的視角傳承歷史
在駱翼云看來,世界范圍內,一提起二戰軸心國罪行,很多人就會自然想起猶太人。這是因為大量文藝作品在反復敘述歷史,提醒世人的結果。駱翼云表示,拍攝這樣一段短片,希望喚起更多人的歷史記憶,通過文藝作品表現中國人在二戰中所受的苦難。
拍攝器材只有手機和自拍桿
新京報:為什么會拍攝這樣一部短片?
駱翼云:看到今年國際艾美獎青年創意組評獎里面,主題是“女性和平使者”,當時一下子就想起小時候常聽外婆提到,救了很多南京人的“華小姐”(魏特琳)。在我心目中,拍攝一部與魏特琳相關的短片,與主題是最合適的。我本科是學金融相關專業的,后來讀研轉到電影專業,偏制片方向,但是拍攝、制作這些,也是基本功。所以就打算拍攝一部片子,參與到申請中。
新京報:為什么選擇魏特琳為主人公?
駱翼云:魏特琳是南京人心中,真正的“女性和平使者”。我從小在南京長大,精神上也受到“華小姐”故事的感染。在拍攝短片時,采用了一種類似類比手法。片中的中國女生年齡設定在20出頭,要去伊拉克做志愿者。實際上,“華小姐”也是20多歲在美國讀書時,來到中國做志愿者,有一層隱喻的含義,表現出這種國際志愿者精神在延續。
新京報:拍攝剪輯的過程是怎么樣的?
駱翼云:劇本是我和朋友一起寫的,寫了一個晚上,采訪了一些在世界各地做志愿者的朋友,在做志愿者前需要做哪些準備,體現出真實性。拍攝器材就是我的Iphone5手機和自拍桿,演員都沒有要片酬,大家免費幫忙,靠著“一腔熱血”在干活。拍了一天左右,剪了一個多月。制作總成本大概是一百多美元。
剪輯過程反反復復,從8月份到9月底,總的方向是要建立一個完整的邏輯。剪了很多版本,也讓一些國內外的朋友看,然后收集反饋意見,最終留下印象最深刻的畫面。最終的這個版本,是結尾最震撼,也是大家最能接受的。
“中國二戰苦難史作品有缺失”
新京報:為什么直到短片結尾才點出“華小姐”?
駱翼云:采用這樣的敘事手法,主要考慮到電影的表現手法問題。其實說到“南京大屠殺”這段歷史,相關的影像資料比較多,此前也有一些影片有所表現。但是,對于絕大部分國外觀眾來說,這段歷史還是一片空白。怎么去填補這段空白,讓中外觀眾都覺得短片有趣而又有教育意義?如果平鋪直敘,不能體現青年人新的視角。
對于國外觀眾來說,影片要能夠被接受,一定要體現出具體的人。因此,短片采取了國外觀眾更熟悉的敘事模式,從當下發生的故事入手,一點點代入情境中。
新京報:這樣的敘事方式反響如何?
駱翼云:是的,主要是觀眾的代入感更強,而且是從年輕人的角度,來講這個故事和一段歷史。影片敘事節奏,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,像是牽著你的手往里走。在回訪一些國外觀眾時,也是普遍反饋,這樣的模式更容易被接受。
新京報:在你看來,這部短片價值何在?
駱翼云:對于一個青年來說,思考更多的是,當年的這場戰爭,給現代社會,給當代青年留下了什么印記。實際上,在當今社會,不僅僅是美國人,包括在美的中國人也不知道“華小姐”,對南京大屠殺這個歷史事件也不十分了解。
很多人一說起二戰的苦難,就會想起猶太人,甚至會想起那些解救了猶太人的人。為什么?比如像《辛德勒的名單》這些文藝作品,在反復敘述,一直在提醒世人。相比之下,中國人在二戰間所受苦難的歷史,在文藝作品領域是有缺失的。
新京報:所以這部短片只是一個開始?
駱翼云:是的,得獎之后,對我來說,反思要比欣喜大很多。這部短片獲獎,只是一小步,中國人向全世界宣講歷史、傳遞對和平的向往,以及奮斗價值觀的很小一步?,F在,越來越多的中國青年走到世界舞臺上去,我們從上一代傳承歷史,走出歷史的傷痛,最終回饋歷史,以更積極的姿態,去介入到國際事務中。
本版采寫/新京報記者 王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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